“……？”
Lopez一时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，跪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小丑。
“拒绝吗……？那也没办法了……”
对方似乎误解了她的呆滞，微微举起了柴刀，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，像是小丑面具底下的又一张面具。
“不，请不要！我答应你！”
Lopez总算回过神来，焦急地回应了他，比起在这里被杀死，还不如跟着他走。
“很好，那么动作快。”小丑一把把她拉起来，带上面具之后拍了拍她的头。“给你一分钟。”
Lopez这次理解了他的意思，跑进仓库里抱起自己的两件衣服——或者说破布比较贴切，然后站到了门口的小丑身前——她注意到火炉前洒落的一桶油。
Lopez这么快的做好准备，小丑似乎愣了愣，不过他很快把Lopez拉出屋子，动作熟练地点燃屋子里拿来的蜡烛，把蜡烛和柴刀丢到了火炉前方。
地板上洒落的油立马燃烧起来，相信很快就能烧到地板上的尸体。Lopez没能继续看下去，小丑拉起她离开了。
空无一人的街上积起了雪，两人浅浅的脚印很快被雪覆盖。Lopez身上的破烂没法帮她御寒，她不由自主地靠紧了小丑以求一点温暖。小丑低头看了看她，挠了挠头。
“啊啊……抱歉，不过我也只有这身衣服，忍着点吧。”
他把Lopez手里的破烂尽量盖在她身上，然后右手环住Lopez的肩把她往怀里靠，希望这样能让她暖和点。Lopez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，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只能沉默地接受下来。
十几分钟的步行后，小丑带她走向了一个马戏团的巨大帐篷——几天前这个马戏团曾在街上巡回表演，那是Lopez趴在阁楼的小窗口里，兴奋地观看过他们的演出——不过现在小丑拉着她轻车熟路地绕到巨型帐篷的后面，那里成群地搭建着十数个小帐篷。小丑走进靠边的一个红色帐篷里，里面的灯火还亮着。
“Renard，我回来了。”
小丑用满是欣喜的语气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了进去，顺手在门边的桌子上扯了一条毛巾盖在Lopez头上。
一个灰红发的青年男人坐在左边的床上，手里正拿着一件小丑戏服在缝补，他转头看着小丑进来，立马丢下了手中的活儿。
“欢迎，Crow……喂，这个小鬼是怎么回事？”
Lopez刚刚把头发上的积雪擦干净，却突然被Renard一把推到，Lopez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来，一把削水果用的小刀已经抵在她鼻子上，Lopez顿时吓得气都不敢出。
“冷静点，这是我找回来的女仆。”
“女仆？是那家人养的奴隶吧！这小鬼说不定会暴露我们，纯粹是个麻烦而已！”
他举起手中的刀就要刺下，却突然停手了，Crow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抵在他太阳穴上。
“我说了冷静点吧，Renard。”
“……你来真的？”
Renard被枪指着要害，却完全没流露出害怕的样子，相反他身下的Lopez已经吓得快哭出来了。
“这孩子是个孤儿，而且对那家人也没什么好感……放心吧，我会看着她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‘孤儿’这个词起了作用，Renard总算放下了手中的刀，他起身回到自己床上拿起了戏服，不过还是不耐地盯着Lopez。
“最好是这样……不过小鬼你听好了，没有我或者Crow的允许你绝对不许走出这个门。”
Lopez趴在地毯上颤抖着点了点头，她被刚刚那下吓得不轻。
Renard也不再理会Lopez，继续手中的工作。他知道Crow的性子，认真起来确实是拦不住的，而且在他看来Lopez只是个胆小的奴隶而已，警告过后应该不至于给他们带来麻烦。
Crow揉了揉Lopez的头发，利落地翻找出一套备用的被子在地毯上铺好，随便找了件衣服叠起来当做枕头，然后把仍在发抖的Lopez抱起来塞进被子里。
“别怕，我们约好了，只要你乖乖听话，我们是不会再伤害你的。”Crow又揉了揉Lopez的头，他从来没和这种年纪的小女孩交流过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，只好揉头发。
看着Crow还沾着血迹的面具，Lopez却莫名地安心了下来，过多的惊吓以及体力的消耗让她再也支撑不住，眼前的画面渐渐暗了下去。
Crow稍稍叹了口气，然后有点无奈地换了套衣服，出帐篷清洗面具和衣服上的血迹。
Renard一边缝补一边却盯着他，在他出去之后也叹了口气——因为他确定了Crow这次是真的打算收下这个小奴隶，他皱紧了眉头，烦躁地哼了哼，和衣躺下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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